有所為有所不為

 

 

 

我叫了九億次把碗洗乾淨,

這位先生從未試過連續三天做好,

幾次每天不是碗底一點油,

就是碟面還黏著魚皮。

 

 

可是,

前兩天見天氣轉涼,

我只是蚊一樣細聲說了句: 不如明天去BBQ,

結果他就快而準地應了句："好",

然後, 上網找地方,

昨天就真的起行了。

 

 

 

 

我們選了西鐵站附近一家燒烤場。

 

結果相當後悔,

因為提供的東西真不單普通得不得了, 款式也是寥寥可數。

 

 

話雖如此,

昨晚雖然不是假期,

但入座率也不低,

只見不少人應該不是第一次來,

有一枱人客,

我見他們自備了壽司, 蜆, 烏頭, 大蝦, 鮮魷魚等等美食,

基本上每人所付的120元費用就只變了入場費, 開爐費和每人一罐汽水加一枝水。

 

想起之前學校旅行,

學校預備的美食就豐富得多了。

 

他們有一道烤韮菜, 用竹籤把韮菜串起來, 再用錫紙包起來, 扔進爐裡烤,

在吃了一盤又一盤的肉食後,

這些韮菜就成了人間美食。

 

 

但, 學校旅行,

是我非常不喜歡的一項學校活動。

先是一早回校,

集合學生後, 全校師生呆在操場等旅遊巴士,

差不多每年都要呆等一個小時才能上車。

去到旅行地點,

要知道旅行的是學生, 不是老師,

老師的工作除了要照顧他們的安全,

還要留意他們是否合群,

有沒有人被冷落?

有沒有人離群獨處?

有沒有人佔著排球不肯交出來?

有沒有名為旅行其實是全天打機?

 

你雖然要留意他們,

但那天是開心的日子,

你又不能過份管束他們。

一天下來,

其實比上課更費精神。

 

每年都有奇人奇事發生,

有一年,

教務主任在郊野公園改卷!

是, 是改卷, 不是改簿!

大概見我恐嚇他萬一一陣風吹來, 試卷飛走了, 他就大事不妙,

他才把試卷收起,

改為跟我們聊天。

 

另有一位班主任,

我其實非常不同意他的行為,

他帶的一班, 由中二到中五那幾年,

每次去到旅行地點,

都會盡量找一些離開大伙兒的燒烤爐,

自成一角享受這班主任私人提供的美食：急凍大蝦。

我因為要四處巡視,

當然會發現這畫面。

只是去到的時候,

班主任跟我講了句大蝦是他買的後,

就再沒有下文了。

 

可是,

這麼多年,

我身為級主任,

沒有享受過這些大蝦,

也沒見他們邀請其他老師享用。

 

我不是貪吃這些大蝦,

只是覺得這班主任很小家,

也把學生教得很小家。 

倒是有一年,

新來了一位同事,

她告訴我她也有夾錢買這些大蝦,

然後,

一年後,

學校沒有跟她續約。

 

 

那一年她教的這班正值中三,

就是學生最頑皮的一年,

那位叫她夾錢買大蝦的班主任,

唉, 我也不知他究竟有沒有好好幫助這位新老師。

而新老師為了融入學校文化,

得到舊老師好感,

那敢不配合他的行為?

 

 

一個愈講道德的地方,

往往愈多偽善的人。

 

-------一位朋友十一月回港時跟我見面吃飯,

匆匆一見, 她說了不少話,

其中幾句我印象很深,

上面是其中一句。